园南旧植千竿绿,高者如墙大如屋。
风狂雨急墙屋翻,干折丛低共倾覆。
忽惊舞罢鸿门会,怒斗纷纷碎苍玉。
复似骊山坠石余,数百书生葬坑谷。
初疑凤羽堕当空,更讶箨龙身在陆。
翠落琼飞不复完,顿使泥沙汗人目。
忆昔新移近水隈,瘦骨棱层不盈束。
晨浇恐被风日燥,晚护幸免霜雪酷。
十年长养成亦艰,一旦摧颓势何速。
我时夜半惊水至,崛起苍黄问僮仆。
彼呆不识人意劳,只顾囊衣与甔粟。
观里桃花何足论,堂前楠树犹堪录。
无家更欲买山林,有径谁当伴松菊。
前轩好竹只数个,颇觉幽怀看未足。
春来拟欲探萌芽,苍苔慎勿迷双躅。
园南过去种植千竿绿,高的像墙大如房屋。
疯雨急房屋翻,干折丛低共颠覆。
忽然惊舞罢鸿门相会,翻斗纷纷碎苍玉。
又似骊山坠石多,数百书生葬坑谷。
起初怀疑凤羽落在空中,更惊讶自己在陆壳龙。
翠落琼飞不修复,顿使泥沙汗人的眼睛。
想起当年新移近水限,瘦骨棱层不满足约束。
早晨浇水恐怕被风日干燥,晚保护免于霜雪残酷。
十年成长成也艰难,一旦毁坏形势多么快。
我当时半夜惊水到,崛起仓皇问仆人。
那呆不认识的人注意劳动,只管囊衣和甔粮食。
观里桃花何足论,堂前楠树还可以记录。
没有家又想买山林,有经谁当伴松菊。
前轩喜欢竹子只数个,颇觉幽怀看不够。
春来拟想探萌芽,青苔千万不要迷双踏。
溪山昨日风雨来,溪上船子冲潮回。白鸥微茫度岛屿,绿树恍惚迷尘埃。烟昏气黑夜滂渤,石梁茅屋多倾颓。壶公画里何悠哉,写此世外之蓬莱,弱水不渡良可哀。
余生本羇孤,自少已非壮。今而老且病,何用苦惆怅。误蒙三圣知,贪得过其量。恩私未知报,心志已凋丧。轩裳德不称,徒自取讥谤。岂若常夫子,一瓢安陋巷。身虽草莽间,名在朝廷上。惟余服德义,久已慕恬旷。矧亦有吾庐,东西正相望。不须驾柴车,自可策蔾杖。坐惊颜鬓日摧颓,
学书乃一乐,人或罕知趣。而我欲成癖,矻矻了朝暮。天资苦凡弱,师法非早悟。目力又已衰,怳若在烟雾。虽然日数纸,就视辄自恶。旁人谬怂惥,定未识佳处。右军固神品,大令亦体具。嫡传张与颜,尚未肯怀素。颇怪近世评,似为米老娱。雄奇在风骨,隐括须法度。安得再少年,令我
孤灯引梦记朦胧,风雨邻庵夜半钟。我再来时人已去,涉江谁为采芙蓉?
士要飞腾及黑头,肯来挥麈试同谋。已携荷叶招欢伯,莫笑花枝欠杜秋。老我余年思钓渭,诸君他日合封留。胸中器度须深阔,江汉方行万斛舟。
猧儿弄暖缘阶走,花气薰人浓似酒。困来如醉复如愁,不管低鬟钗燕溜。无端心绪向天涯,想见樯竿旛脚斜。槐阴忽到帘旌上,迟却寻常一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