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令侬羡,羡郎船尾燕。
衔泥趁樯竿,宿食长相见。
刘禹锡,博通子史百家,精于医,有《传信方》二卷(《宋史·艺文志》六),已佚。事见《过庭录》。
【注释】:
早春时节,清淮浪软,紫燕双飞。一位少妇在船埠给自己的丈夫送行。诗中略去了一切送别场面的描写,一落笔就抓住了女主人的心理活动,集中描写她的内心独白。
“何物令侬羡?羡郎船尾燕。”与丈夫握别之际,深情难舍,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究竟从何说起呢?首句忽然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什么东西使我羡慕?次句的回答更出人意外:羡慕丈夫船尾的燕子。这一问一答,痴人痴语,既不关情,也无关送别,似乎很不得体,但三、四两句一转,便使前面的疑团涣然冰释,整首诗的感情画面顿时活跃起来。
“衔泥趁樯竿,宿食长相见。”她想燕子能随船飞行,在樯竿上停留,自己丈夫无论是宿夜还是进餐,它天天都能见到;而人不如燕,自己反不能相随而去。这就把女主人公的一片深情和盘托出。诗不说女主人想以身相随,而说羡慕随船远行的燕子,宛转达意,以曲取胜,显得风流蕴藉。羡慕燕子,意在希望能象燕子那样天天见到自己丈夫的食宿情况,出语温柔体贴,细腻地表达了少妇对丈夫的深情厚爱。北宋诗人黄庭坚说:“《淮阴行》情调殊丽,语气尤稳切。”(《苕溪渔隐丛话》引)是说得不错的。这首诗用比兴体托物抒怀,正是乐府本色。南朝乐府民歌《三洲歌》云:“风流不暂停,三山隐行舟。愿作比目鱼,随欢千里游。”两相比较,二诗机杼相同,神理暗合。刘禹锡在诗前小序称:“作《淮阴行》以裨乐府。”可见作者学习南朝乐府民歌的努力。
(吴汝煜)
诸公学道,略听予言。如同干句家缘。试看登杆踏索,走马行船。何曾说辛道苦,遇艰难、转转心坚。忘危险,更忘身忘命,忘后忘前。不管傍人冷笑,殷勤地,常常谨谨专专。假是苏秦陆贾,说不回肩。人能如斯向道,可搜真、搜妙搜玄。无不悟,又何愁不做神仙。
弓刀陌上,净蛮烟瘴雨,朔云边雪。幕府横驱三万里,一把平安遥接。方丈三韩,西山八诏,慕义羞椎结。梯航入贡,路经头痛身热。今代文武通人,青霄不上,却把南州节。虏马秋肥雕力健,应看名王宵猎。壮士长歌,故人一笑,趁得梅花月。王春奏计,便须平步清切。
山瘦溪如练,丹青见亦稀。乱鸦将景过,孤鹜带霞飞。秋色此时老,故园何日归。西风吹独立,搔首怯征衣。
萧条良夜永,秋草对衰颜。露下鸟初定,月明人自闲。独悲无旧业,共喜出时艰。为问功成后,同游何处山。
遍室清凉,满堂功德。四方八表无遮塞。灵光万道出昆仑,人前岂敢夸仙格。缄口无言,灰心有则。姓名已录华胥国。逍遥自在看长安,金花
按图得此已欣然,胜趣何尝有变迁。一把香茅千个玉,不妨邂逅揖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