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我身长,尽度难为裁。
居然一瓠壶,略可当酒杯。
只交市井谈,面涴俗子埃。
谓予倘不化,未觉逆旅猜。
但恐醉语误,积毁能焚骸。
殷勤王先生,脱袜何贤哉。
敖陶孙(一一五四~一二二七),字器之,号臞庵、臞翁,长乐(今属福建)人。孝宗淳熙七年(一一八○)乡荐第一,省试下第,客居崑山。后在太学时因作诗悼赵汝愚,忤韩侂胄。宁宗庆元五年(一一九九)进士。歷海门主簿,漳州教授,广东转运司主管文字,平海军节度判官兼南外崇正簿。理宗即位,奉祠归乡。宝庆三年卒,年七十四。陶孙以诗名于时,有《臞翁诗集》,已佚。遗诗见收于《江湖集》、《江湖后集》。事见《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四八《臞庵敖先生墓志铭》。 敖陶孙诗,第一、二卷以汲古阁影钞《南宋六十家小集》所收《臞翁诗集》爲底本,校以读画斋刊《南宋群贤小集》本(简称群贤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两宋名贤小集》本(简称名贤集)。第三、四卷以四库馆臣从《永乐大典》辑成之《江湖后集》中所收诗爲底本。新辑集外诗编爲第五卷。
诗词:《旅舍七首》
人言我身长,尽度难为裁。
居然一瓠壶,略可当酒杯。
只交市井谈,面涴俗子埃。
谓予倘不化,未觉逆旅猜。
但恐醉语误,积毁能焚骸。
殷勤王先生,脱袜何贤哉。
中文译文:
别人说我身材高大,无法穿衣裳。
竟然用一个葫芦做酒杯,勉强能够使用。
只和市井之人闲谈,满面沾染着庸俗之气。
他们说我若不能改变,对我这个异乡人会产生怀疑。
我只担心在醉酒时言语失当,可能会积累坏名声。
热心的王先生,你脱下袜子有何高明之处?
诗意和赏析:
这首诗是宋代敖陶孙所作,描述了一个旅舍中的情景和自己身世的感受。诗人被人们形容为身材高大,难以找到合适的衣物,只能用一个葫芦当作酒杯。他只和市井之人交谈,感受到他们浅薄庸俗的气息。诗人担心自己的言行可能会被误解,积累坏名声。最后,诗人提到了一个名叫王先生的人,他脱下袜子似乎有一番深意,但具体含义不明。
整首诗以简洁的语言表达了诗人身世之感,以及他在陌生的旅舍中的孤独和迷茫。诗人用葫芦代替酒杯,表现了自己在陌生环境中的无奈和适应能力。他与市井之人的交往,使他感到自己与这个庸俗世界格格不入,对自己的身份和未来充满了疑惑。最后两句诗中的王先生脱袜的情节,可能是诗人对于普通事物的思考和反思,传达了一种对于生活中平凡之物的关注和思索。整首诗以朴实的文字描绘了诗人内心的苦闷和对于世俗的拒绝,表达了一种独立自主的情感态度。
一年辛苦后,收聚若为丰。摄职全无吏,携家仅有童。乳舂花下管,漆溜叶间筒。自此嬉游地,应须且浙中。
虎殿成鸿业,猿岩题凤赋。既荷大君恩,还蒙小山遇。秋吹迎弦管,凉云生竹树。共惜朱邸欢,无辞洛城暮。
身坐漱玉亭,面对双剑峰。欲识此间趣,且听龙潭中。
不识交溪路,诗来锦绣重。閒云时出岫,落日更明松。叔夜常为锻,渊明亦近农。喜君机事息,鱼鸟故相容。
洞户春迟漏箭长,短辕初返雒阳傍。彩云按曲青岑醴,沈水薰衣白璧堂。前槛兰苕依玉树,后园桐叶护银床。宴残红烛长庚烂,还促朝珂谒未央。
南康太守负才豪,五十如今未拥旄。早得一人知姓字,常闻三事说功劳。月明渡口漳江静,云散城头赣石高。郡政已成秋思远,闲吟应不问官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