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洒瑶池,洗出新妆换旧姿。
今日方教花并蒂,迟迟,终是莲台大士慈。
明月照相思,也得姮娥念我痴。
同到花前携手拜,孜孜,谢了杨枝谢桂枝。
生卒年: 约1738—约1815 清代文学家。字兰墅,一字云士。因酷爱小说《红楼梦》,别号“红楼外史”。汉军镶黄旗内务府人。祖籍铁岭(今属辽宁),先世清初即寓居北京。
这位奇迹的创造者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一直受到严厉得近乎苛刻的指责和谩骂,在中国文学史上享受这种待遇的作家并不多见。曾几何时,红学家们将难见《红楼梦》全璧的不满和怨气全撒到高鹗身上,对其所做的续补工作全盘否定,横加指责,将其视为篡改《红楼梦》的罪人,还有的红学家将他描绘成用心险恶,受人指使的文化特务。其结果是高鹗以丑角形象在一部部文学史教材中被当作反面人物而游街示众。随著学术研究的规范化和正常化,人们才开始用比较公允和宽容的目光来重新审视这段文学史上的公案,为保全《红楼梦》而付出辛勤劳动的高鹗终于得到应有的尊重和肯定,饱受贬斥的后四十回在红学家眼里也有了新的色彩和内涵。
用困厄失意、才华过人八个字足可概括高鹗的一生。落魄不遇,使他与曹雪芹有类似的人生体验;才华独具,使他的后四十回在众多续红之作中脱颖而出。以高鹗的见识与功力,如果他另写一部小说,肯定会得到更高的声誉,但他做出了续补《红楼梦》这种极富挑战性和冒险性的选择,与一位最优秀的天才作家并肩而立,接受后人并不友好的审视和品评。
“天涯倦客楼头妇,一种消沉奈落何”。十分遗憾的是,因资料的缺乏,高鹗在我们的视野中只是个面目模糊的身影,从其夫子自道及其零星的记载中可窥见其生活人生的一鳞半爪。他虽中过举人、进士,可等他得到这些施展才学的资格时,已年过半百,油然而生夕阳之叹了。随后而来的内阁中书、顺天乡试同考官、江南道御史、刑科给事中等有职无权的谏官、学官官衔让颇有胸襟的高鹗感到失落和惆怅,在不少诗文中,他流露出一种“泥途悲潦倒”的感叹。早年的科场淹滞、晚年的平淡仕途使他始终处于悲苦困厄的心绪体验中,这使他能够在情感上理解和贴近曹雪芹,完成那个动人心魄的悲剧结局。一方面是“金粉飘零旧梦怀,凄凉往事付歌喉”,另一方面是“学邃才雄”,“誉满京华”。
其过人的学识、出众的才华、生花的口才据说是“凡在有目,谅皆欣赏”,这也许是失意人生的一种必要补偿吧,否则,续补《红楼梦》将成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永恒感叹。
此外,我们还知道高鹗为人忠厚,常常勖勉、规劝弟子们克尽忠孝,走举业之路。他的八股文写得很好,思力精到,笔力雄健。在诗文中,他还常将人生如梦的感伤情怀抹上一层佛老色彩。所有这些,我们在《红楼梦》后四十回中都可依稀感觉到。
尽管直到今天红学家们对后四十回的著作权归属问题仍然众说不一,比如有人认为其中有曹雪芹的残稿,但更多的人相信它出自高鹗之手,因为有比较可信的证据。清代著名诗人张问陶在其《赠高兰墅同年》一诗的自注中明确说:“传奇《红楼梦》八十回以后俱兰墅所补。”高鹗本人也写过一首题为《重订〈红楼梦〉小说既竣题》的诗,抒发辛苦劳动后的感受。在程伟元《红楼梦序》、高鹗《红楼梦序》以及程、高合写的《红楼梦引言》中,也记述了高鹗的工作:“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至于高鹗究竟做了哪些工作,是修修补补,还是凭空营构,红学家们尽可以埋首穷究,互相诘难,但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令人信服的最终结论,毕竟与《红楼梦》有关的谜团太多了。在没有新的材料推翻旧论之前,我们还是将《红楼梦》后四十回的著作权全部归之于高鹗一人。
芙蓉城中花冥冥,谁其主者石与丁。珠廉玉案翡翠屏,霞舒云卷千娉婷。中有一人长眉青,炯如微云淡疏星。往来三世空链形,竟坐误读黄庭经。天门夜开飞爽灵,无复白日乘云軿。俗缘千劫磨不尽,翠被冷落凄余馨。因过缑山朝帝廷,夜闻笙箫弭节听。飘然而来谁使令,皎如明月入窗棂。
吾爱李太白,身是酒星魄。口吐天上文,迹作人间客。磥砢千丈林,澄澈万寻碧。醉中草乐府,十幅笔一息。召见承明庐,天子亲赐食。醉曾吐御床,傲几触天泽。权臣妒逸才,心如斗筲窄。失恩出内署,海岳甘自适。刺谒戴接幂,赴宴著縠屐。诸侯百步迎,明君九天忆。竟遭腐胁疾,醉魄
等到船齐闸欲开,船船捩拖整帆桅。一船最後知何故,日许时间独不来。
谈锋激烈剑芒寒,素蕴光辉珠在箪。万里未行骐骥死,百围将半豫章残。山中宰相今谁继,地下修文古亦难。一读名章三太息,泪流何待雍门弹。
历史三千年黑暗,同胞四百兆颠连。而今世界须男子,又杀支那二少年。
庙奉神龙乐施钱,薛君矫首亦行天。为霖遍泽一千里,感梦忽符三十年。盘馔勤勤祷祠客,桅樯戢戢待风船。我来三酹谢休德,馥郁金炉沉水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