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有幻师,以利行幻术。
利他乃甘言,自利则其实。
曾微证形象,雇喜论恍惚。
可怜亿兆人,明智百无一。
泯然俱受绐,宁以鬼自怵。
疑怖既迫心,祈祷便屈膝。
千载浮屠氏,个个提一律。
云长忠烈士,蜀汉凛三杰。
许身初择义,遇主益秉节。
一受先主知,不为曹公屈。
最后围樊城,许南已无拂。
智略孙吴俦,议徙股胆栗。
惜哉片言戾,壮志遂纡郁。
至今想英风,使我竦毛骨。
庙祀礼则宜,为国有典秩。
而彼天台僧,相此山水窟。
欲缮庐而处,假灵宣鬼物。
章乡城近止,将军此焉没。
斯人兼畏仰,吾计行可必。
唱云暴悍魂,岩壑擅营室。
从吾爱净戒,父子归命佛。
初犹未赫烜,灵响沉寂谧。
奈何无尽翁,作记极词笔。
一毛成万钧,财施日盈溢。
精蓝敞千柱,城旦汹溟渤。
捐身养惰游,小智之所弗。
而况正直神,肯徇智颛汩。
永怀王迹熄,异说竞蠭出。
圣言甚微眇,学士迷祖述。
佛徒窍其柄,高坐弄拳拂。
翕张性命说,自谓了生灭。
孤标类清远,阴趣尽攘夺。
凡民何足算,吾党是可妒。
终始莽如梦,变化暗若漆。
矧希有漏因,便怛无常猝。
推波而助澜,司寇莫能诘。
岂惟兹一庙,淫祀如发密。
谁将驱缁褐,南亩畀巾帻。
幽明无俶扰,典祀不相昵。
坐令宇宙间,礼乐兴炳蔚。
胡寅(一○九八~一一五六),字明仲,学者称致堂先生,建州崇安(今福建武夷山市)人。安国子。徽宗宣和三年(一一二一)进士。钦宗靖康元年(一一二六),以御史中丞何?荐,除秘书省校书郎,迁司门员外郎。汴京陷,弃官归。高宗建炎三年(一一二九),爲驾部员外郎,寻除起居郎,以上万言札子忤时相,主管江州太平观。绍兴四年(一一三四),復爲起居郎,迁中书舍人。出知永州、邵州、严州。八年,除礼部侍郎,兼侍讲,寻直学士院。丁父忧,服除奉祠,俄致仕,居衡山。二十年,以忤秦桧,责新州安置。桧死,诏自便,寻復旧官。二十六年卒,年五十九。有《斐然集》二十卷。《宋史》卷四三五有传。 胡寅诗,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斐然集》(其中诗五卷)爲底本。校以清经钼堂钞本(简称钞本,藏北京图书馆),清法式善存素堂辑钞《宋元诗集八十二种》中的《斐然集》(存三卷,简称存本,藏北京图书馆)。集中诗集外之诗,附于卷末。
西方有幻师,以利行幻术。
利益他是甜言蜜语,腹泻是事实。
曾微证形象,雇用喜欢谈论恍惚。
可怜亿万人,明智百无一。
寂寞都受欺骗,我宁愿用自己害怕鬼。
怀疑恐怖已经迫心,祈祷便屈膝。
千年佛教,个个提一律。
说长忠烈人士,蜀汉凛然三杰。
允许自己当初选择原则,对主更加掌节。
一受先主知道,不为曹操屈服。
最后包围樊城,允许南方已经没有违背。
智谋孙吴相比,建议将股胆颤抖。
可惜片言暴戾,壮志就回旋。
至今想起英风,让我毛骨辣。
庙祀礼就应该,为国家有典章法度。
而那个天台僧,看了这山水窟。
想修缮房屋而处,假灵宣鬼。
章乡城近止,将军这里没。
斯人兼怕抬头,我计划走一定可以。
高声说凶暴强悍灵魂,岩壑擅营室。
从我爱清净戒,父子归顺佛。
当初还没有赫炬,灵响沉寂谧。
为什么没有全部翁,写日记极词笔。
一毛成万钧,财施天泛滥。
精蓝敞千柱,城旦汹涌而渤。
捐躯养懒散游荡,小聪明的人也不。
而何况正直神,肯屈从智颛泪。
永怀王迹熄,不同竞争蠭出来。
圣人的言论很微小的事情,学士迷阐述。
佛徒窍的柄,坐在高处弄拳擦。
贲张性命学说,从对了生灭。
孤标类清远,阴去尽抢夺。
凡民有什么值得计算,我的家乡真是嫉妒。
始终王莽如梦,变暗或漆。
何况很少有漏通过,方便地不正常突然。
推波助澜而,司寇不能问。
难道只有这一庙,淫祀如发秘密。
谁将驱黑褐色,田里给头巾。
幽明没有开始扰乱,典祀不相亲近。
坐令宇宙间,礼乐兴炳蔚。
东南有华屋,结构清江濆。规橅百年远,庭宇无纤氛。前林艺杞梓,后圃植兰荪。嘉宾日还往,门户生精魂。虽惭北第壮,犹能植乾坤。主人遗后意,岂欲徒饱温。相斯大此屋,传世垂无垠。人事一朝异,祖训成仇冤。奸柰窃其柄,良朋中路捐。殖贷以自封,顾笑以为欢。耳目就聋塞,谁其
不见汤师久,病眠时序深。忽惊朱夏过,真负碧云吟。他日虎溪约,同时凤阙心。未论应去住,杖屦且相寻。
饱看七宝山头月,惯听三茅观里钟。
伯姊真贤妇,闺门行可师。虽从合拊礼,似欠悼亡诗。壁已空遗挂,碑谁补色丝。嗟呼保及矣,托此识余悲。
大道无形,难言难说,世人不晓其根。不凭清净,数墨强寻文。若是只凭经典,世间有、多少能人。都成道,九天之上,塞满玉皇庭。何须开辩利,休穷周易,罢讲黄庭。真清真净,心上要无尘。自有神仙提契,恁时节、得赴玄门。幽微处,逍遥快乐,终日罗哩*。
野水青山非昔祠,奠觞那得计醇醨。抛梁有咏谁其续,除却灵均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