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既赋白兔诗,笑他常娥诚自痴。
正值十月十五夜,月开冰团上东篱。
毕星在傍如张罗,固谓走失应无疑。
不意常娥早觉怒,使令乌鹊绕树枝。
啅噪言语谁可辨,徘徊赴寝搴寒帷。
又将清光射我腹,但觉轸粟生枯皮。
乃梦女子下天来,五色云拥端容仪。
雕琼刻肪肌骨秀,声音柔响扬双眉。
以理责我我为听,何拟玉兔为凡卑。
百兽皆有偶然白,神灵独冒由所推。
裴生亦有如此作,专意见责心未夷。
遂云裴生少年尔,谑弄温软在酒卮。
尔身屈强一片铁,安得妄许成怪奇。
翰林主人亦不爱尔说,尔犹自惜知不知。
叩头再谢沋已去,起看月向西南垂。
本卷作于皇祐五年(一○五三),是年秋作者丧母,解监永济仓官,扶榇归宣城守制。《宛陵文集》自《和吴沖卿元会》始,原编卷一七;自《依韵和原甫省中松石画壁》始,原编卷一八;自《韩子华遗冰》始,原编卷三九;自《宁陵阻风雨寄都下亲旧》始,原编卷四○。
我昨天已经赋白兔诗,笑他常娥实在是傻。
正值十月十五夜,月开冰团上东篱。
毕宿在旁边像张网,当然对逃失应毫无疑问。
不意常娥早就觉得生气,使令乌鸦绕树枝。
啅呐喊说话谁可以辨别,徘徊在赴睡觉拔取寒帷幕。
又将清光射我肚子,只是觉得干粮食生枯皮。
就梦见女人下天来,五色云拥端仪表。
雕刻琼刻肪肌骨秀,声音柔和声响扬起双眉。
理由责备我我是听,为什么模仿玉兔为所有低。
百兽都有偶然白,神灵独自冒着由所推。
裴先生也有这样写,专门意见责备心不夷。
就说裴先生年轻你,玩笑弄温软在酒杯。
你身体屈强一片铁,怎么能随便许成很奇怪。
翰林主人也不爱你说,你还不知道珍惜自己知道。
叩头再次感谢沋已经离开了,起看月亮向西南流。
江渎池头烂醉归,青旗日晚插城扉。正驰玉勒冲红雨,又挟金丸伺翠衣。老境渐侵欢意尽,旧游欲说故人稀。凭高三叹君知否,倦鷁无风亦退飞。
归未卜。频倒金驱纤玉。明月绡窗停剪烛。搦愁题蠹绿。秋水娟娟鱼目。腰素几分销缩。接得云笺无意读。雕鞍何处宿。
未挂丹题雁塔中,重来溪上觅筠翁。相期老眼横遥碧,莫着征衫走软红。得失漫嗟蝉翼重,才名合见马群空。三年小度惊人手,未信朱衣也不公。
何地堪相饯,南楼出万家。可怜高处送,远见故人车。野果新成子,庭槐欲作花。爱君兄弟好,书向颍中夸。
逝者如斯书夜长,会心能使百忧忘。生前身后浑如此,丝竹之音孔子堂。
身即林园不世功,喜惊今乃有人同。规模内相雄文里,景物时贤杂咏中。前辈风流何敢似,后来评论想能公。谁曾寤寐声形隔,真乐从兹触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