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庐陵,见宣德郎致仕曾君安止,出所作《禾谱》。
文既温雅,事亦详实,惜其有所缺,不谱农器也。
予昔游武昌,见农夫皆骑秧马。
以榆枣为腹欲其滑,以楸桐为背欲其轻,腹如小舟,昂其首尾,背如覆瓦,以便两髀,雀跃于泥中,系束藁其首以缚秧。
日行千畦,较之伛偻而作者,劳佚相绝矣。
《史记》禹乘四载,泥行乘橇。
解者曰,橇形如箕,擿行泥上。
岂秧马之类乎?作《秧马歌》一首,附于《禾谱》之末云。
春云濛濛雨凄凄,春秧欲老翠剡齐。
嗟我妇子行水泥,朝分一垅暮千畦。
腰如箜篌首啄鸡,筋烦骨殆声酸嘶。
我有桐马手自提,头尻轩昂腹胁低。
背如覆瓦去角圭,以我两足为四蹄。
耸踊滑汰如凫鹥,纤纤束藁亦可赍。
何用繁缨与月题,朅従畦东走畦西。
山城欲闭闻鼓鼙,忽作的卢跃檀溪。
归来挂壁従高栖,了无刍秣饥不啼。
少壮骑汝逮老黧,何曾蹶轶防颠隮。
锦鞯公子朝金闺,笑我一生蹋牛犁,不知自有木駃騠。
苏轼(一○三七~一一○一),字子瞻,一字和仲,自号东坡居士,眉山(今属四川)人。仁宗嘉祐二年(一○五七)进士。六年,试制科,授签书凤翔府节度判官厅事。英宗治平二年(一○六五),除判登闻鼓院,寻试馆职,除直史馆。三年,父洵卒,护丧归蜀。神宗熙宁二年(一○六九),服除,除判官告院兼判尚书祠部,权开封府推官。四年,通判杭州。歷知密州、徐州。元丰二年(一○七九),移知湖州,乌臺诗案狱起,贬黄州团练副使。四年,移汝州团练副使。八年春,得请常州居住,十月知登州。寻召除起居舍人。哲宗元祐元年(一○八六)迁中书舍人,改翰林学士。四年,知杭州。六年,除翰林学士承旨,寻知颍州。歷知扬州、定州。绍圣元年(一○九四),贬惠州。四年,再贬儋州。徽宗即位,赦还,提举玉局观。建中靖国元年,卒于常州,年六十六(按:轼生于仁宗景祐三年十二月十九日,时已入公元一○三七年)。孝宗时謚文忠。有《东坡集》四十卷、《后集》二十卷、《和陶诗》四卷等。《宋史》卷三三八有传。 苏轼诗,卷一至卷四六,以清道光刊王文诰《苏文忠公诗编注集成》爲底本,卷四七、四八,以清干隆刊冯应榴《苏文忠诗合注》爲底本。校以宋刊半叶十行本《东坡集》《东坡后集》(残,简称集甲)、宋刊半叶十二行本《东坡集》《东坡后集》(残,简称集乙,集甲、集乙合称集本)、宋眉山刊《苏文忠公文集》(残,简称集丙)、宋黄州刊《东坡先生后集》(残,简称集丁),宋刊《东坡先生和陶渊明诗》(简称集戊)、宋刊《集注东坡先生诗前集》(残,简称集注)、宋嘉泰刊施元之、顾禧《注东坡先生诗》(残,简称施甲)、宋景定补刊施、顾《注东坡先生诗》(残,简称施乙,施甲、施乙合称施本)、宋黄善夫家塾刊《王状元集百家注分类东坡先生诗》(简称类甲)、宋泉州刊《王状元集百家注分类东坡先生诗》(残,简称类乙)、元务本书堂刊《增刊校正王状元集注分类东坡先生诗》(简称类丙,类甲、类乙、类丙,合称类本)、明成化刊《东坡七集》(简称七集)、明万历刊《重编东坡先生外集》(简称外集)、清查慎行《补注东坡编年诗》(简称查注)、清冯应榴《苏文忠诗合注》(简称合注)。参校资料一爲金石碑帖和着录金石诗文的专着的有关部分;一爲清人、近人的苏诗校勘批语,其中有何焯所校清康熙刊《施注苏诗》(简称何校),卢文弨、纪昀所校清干隆刊查注(分别简称卢校、纪校),章钰所校缪荃孙覆明成化《东坡七集》(简称章校)。卷四八所收诗篇除《重编东坡先生外集》外,还分别採自《春渚纪闻》、《侯鲭录》等书,亦据所采各书及有关资料进行校勘。新辑集外诗,编爲第四九卷。起仁宗嘉祐四年己亥十月,公按:谓苏轼还朝,侍宫师按:谓苏洵自眉山发嘉陵,下夔、巫,十二月至荆州作。
经过庐陵,见宣郎退休曾你怎么阻止,从所作的《禾谱》。
文既温文尔雅,事情也详实,可惜他们的缺,不谱农具的。
我过去游览武昌,看见农夫都骑秧马。
以榆枣为腹想让它滑,以揪桐为背想它轻,肚子像小船,抬起头尾巴,背如覆瓦,以方便两大腿,雀跳跃在泥中,捆绑稻草的头以捆绑秧。
日行千畦,比较的弯腰而建造的,劳逸相断了。
《史记》禹乘四年,泥行乘木橇。
解释说,木橇形如箕,就像在上。
难道秧马之类的动物?作《秧歌一首马,附在《禾谱》的末尾说。
春云蒙蒙雨凄凄,春秧想老翠儿齐。我
妇女行水泥,朝分一垅暮千畦。
腰如箜篌头啄鸡,筋多骨几乎声音酸嘶。
我有桐马亲自提,头臀部轩昂腹胁低。
背如覆瓦离去角圭,因为我两条腿为四蹄。
高耸跳跃滑淘汰像野鸭鸥鸟,纤纤蒿草也可以携带。
怎么用繁缨和月题,东跑西阁跟随畦菜地。
山城想关闭听到战鼓,忽然像的卢跳檀溪。
回来挂壁和高栖,完全没有粮草饥饿不哭。
年轻骑你到老青,什么时候踢我防顶上来。
锦缎垫子公子朝金闺房,笑我一生蹋牛犁,不知道自己有木駃騠。
芙蓉城中花冥冥,谁其主者石与丁。珠廉玉案翡翠屏,霞舒云卷千娉婷。中有一人长眉青,炯如微云淡疏星。往来三世空链形,竟坐误读黄庭经。天门夜开飞爽灵,无复白日乘云軿。俗缘千劫磨不尽,翠被冷落凄余馨。因过缑山朝帝廷,夜闻笙箫弭节听。飘然而来谁使令,皎如明月入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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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船齐闸欲开,船船捩拖整帆桅。一船最後知何故,日许时间独不来。
谈锋激烈剑芒寒,素蕴光辉珠在箪。万里未行骐骥死,百围将半豫章残。山中宰相今谁继,地下修文古亦难。一读名章三太息,泪流何待雍门弹。
历史三千年黑暗,同胞四百兆颠连。而今世界须男子,又杀支那二少年。
庙奉神龙乐施钱,薛君矫首亦行天。为霖遍泽一千里,感梦忽符三十年。盘馔勤勤祷祠客,桅樯戢戢待风船。我来三酹谢休德,馥郁金炉沉水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