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头侠少行歌呼,方演东晋谈西都。
哇淫奇响荡众志,澜翻辨吻矜群愚。
狙公加之章甫饰,鸠盘谬以脂粉涂。
荒唐夸父走弃杖,恍惚象罔行索珠。
效牵酪肖渥洼马,献宝远致崑崙奴。
岂无苹藻可羞荐,亦有黍稷堪舂揄。
臞翁伤今援古谊,通国争笑翁守株。
孔门高弟浴沂水,尧时童子谣康衢。
扬觯姑欲退观者,鸣鼓本非攻吾徒。
亦如曼倩负逸气,呵斥佞幸惊侏儒。
于时后村茅柴熟,先生滑稽腹如壶。
虽无谢郎玉帖镫,幸有幼安布裙襦。
未妨优场开口笑,亦恐药市逢方矑。
更阑漫与通德语,醉倒聊遣宗武扶。
幽冥茫昧莫致诘,石言神降果有无。
翁云天公施罪福,亦如王者行赏诛。
巫咸可使诅楚否,泰山曾不如放乎。
况今民脂积消铄,洋洋如在宁助虐。
贫妇鲜能具複褌,贵人何必夸重较。
九重深喜农扈丰,五等超加社公爵。
更宜速飞腊前白,仍为潜驱山中駮。
除人大患捍大灾,与民同忧可同乐。
翁之用心极惓惓,余于致福未数数。
因思挥金犹粪土,奚异弃物捐溪壑。
神听聪明靡僭滥,诏书温厚戒椎剥。
重华渔稼茅茨俭,大禹疏凿衣服恶。
谁歌此诗送且迎,共挽浇风还太朴。
刘克庄(一一八七~一二六九),初名灼,字潜夫,号后村,莆田(今属福建)人。宁宗嘉定二年(一二○九)以荫补将仕郎,初仕靖安主簿、真州录事。后游幕于江浙闽广等地。十二年监南岳庙。十七年知建阳县。以咏《落梅》诗得祸,闲废十年。理宗端平元年(一二三四)爲帅司参议官,二年除枢密院编修官,兼权侍右郎官,寻罢。淳祐六年(一二四六),以“文名久着,史学尤精”,赐同进士出身,除秘书少监,兼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七年出知漳州。八年迁福建提刑。景定三年(一二六二)权工部尚书、兼侍读,旋出知建宁府。五年因目疾以焕章阁学士致仕。度宗咸淳四年(一二六八)除龙图阁学士。五年卒,年八十三,謚文定。生前曾自编文集,林希逸作序,继有后、续、新三集。后由其季子山甫匯编爲《大全集》二百卷。事见宋林希逸《后村先生刘公行状》、洪天锡《后村先生墓志铭》。 刘克庄诗,一至十六卷以铁琴铜剑楼旧藏宋刻《后村居士集》爲底本,校以《四部丛刊》影印清赐砚斋《后村先生大全集》(简称砚本)、杨氏海源阁旧藏宋刻《后村居士集》(简称后印本)、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简称四库本);十七至四十八卷以赐砚斋本爲底本,校以清冯氏{艹/广/卢}经阁旧藏抄本(简称冯本)、清卢氏抱经楼旧藏抄本(简称卢本)、翁同书校清秦氏石研斋抄本(简称秦本,凡採用翁氏朱笔校字,简称翁校)、清张氏爱日精庐抄本(简称张本)。新辑集外诗另编一卷。
陌头侠少行欢呼,正演东晋清谈西都。
哇淫奇响荡多志,波翻辨吻同情那些愚蠢。
狙公加装饰的帽子,鸠盘错误用胭脂粉涂。
荒唐夸父逃弃杖,恍惚象罔行索珠。
有效拉奶酪像渥洼马,进献宝玉逸致昆仑奴。
难道没有苹藻可羞推荐,也有黍稷起舂去。
瘦老头伤害现在援引古义,全国争笑翁守株待兔。
孔门高弟弟洗澡沂水,尧时儿童歌谣大道。
举起酒杯婆婆想退观察者,击鼓根本不是攻击我们。
也像曼倩负飘逸,大声喝斥佞幸惊侏儒。
当时后村茅烧熟,先生滑稽腹如壶。
虽然没有感谢郎玉帖镫,幸亏有幼安布裙襦。
没有妨碍优场开口笑,也担心药物市场逢正在矑。
更阑浪漫与常德语,酒醉倒姑且派宗武扶。
昏暗模糊昧无法追问,石说神降到底有没有。
翁说天公施罪福,也如同王的行赏罚。
巫咸可以使诅咒楚国吗,泰山还不如放了。
现在民脂积消烁,洋洋如在宁助虐。
贫穷妇女很少能完全恢复褌,你为什么一定要夸耀重较。
九重深喜农息丰富,五等超加社公的爵位。
更好快飞腊前白,并为暗中驱赶山中反驳。
任人大患捍卫大灾难,与人同忧可以同快乐。
老人的心里极念念不忘,我在致福还多次。
就想挥金犹如粪土,为什么不同废物抛弃沟壑。
神听聪明没有过分滥用,诏书温和敦厚告诫椎剥。
重华渔稼茅草屋俭,大禹疏通衣服恶。
谁唱这首诗送去迎接,共挽浮薄的风气还太朴。
忘忧自古无上策,欲饮家贫酒杯迮。今朝鹊喜报远饷,未坼赤泥先动色。鱼长三尺催脍玉,巨蟹两螫仍斫雪。勿言地僻少过从,清风明月俱吾客。驱除二竖走三彭,零落眼花生耳热。陶然酣卧听松声,媿尔公卿足忧责。
岭头卢老一炉灰,长短根茎各自栽。轻贱已消先世业,知君海上去仍回。
玉辇南巡去不还,翠娥望断楚云间。波寒剩寫哀弦怨,露冷偏滋泪篠斑。一水盈盈伤远目,九峰(左山右双)(左山右双)惨愁颜。荒洲千古凄凉地,半掩空祠向暮山。
牛屋渔矶在履封,晚将身世托春风。荒原拾穗谁怜我,小队寻花屡屈公。耄有须眉如盖老,衰无歌诵美文翁。明时各遂飞潜性,去矣鞭鸾碧落中。
穷怀卿相忧,老作儿女悲。百尔皆妄想,一粲看新诗。短长总归尽,君阅古盛衰。煌煌五侯家,宽作数世期。经史或不读,名字亦奚为。茂对乾三阳,静养月一规。
青帝于君事分偏,秾堆浮艳倚朱门。虽然占得笙歌地,将甚酬他雨露恩。